2016年4月1日 星期五

《原始的創傷》

      童年時代(大概但三四歲至十六七歲青少年的一段十多年的日子) 所受到不適當教育的影響,尤其是至親的父母或監護人利用愛與不愛、關懷與冷漠、利誘與恐嚇,甚至分離和體罰的脅迫,去強行實施令未成年的被監管者,依循長輩所認可的方式,去處理眼前所有的事,並設想被監管的孩子必須按照長輩賦與的限制之內而不可稍稍踰越,一旦覺得未成年的孩子有不服從,便用以上的任何兩端方式去進行近乎要脅的能事,甚至可能真正實賤那些負面的行徑,至到某一階段的程度,在長輩的設想中,可能給孩子以實際行動姿態的作出警示,下一步的動作將會令孩子䧟入不能挽救的痛苦之中……。久而久之,那種極度錯誤的管教方法,使孩童心目中的愛與溫暖,並不純粹地,混雜了另一極端的虛怯和恐懼,那種感受,基建於家長不恰當的童年教育,而它對孩子的負面影響,能顯見者,盡此後一生之深遠,及熏未來多世潛藏勢力,伺隙蠢動。

    如此類早已被忘記或不想再次從心中發掘出來(rediscover)的情緒,是每個人一生中最難處理的感情問題之一,顯然經過一段十數或數十年光境,問題的原本型態早已被遺忘和扭曲,有時連受害者本身亦不能在記憶中清楚認得那些場境,於是,在差不多沒有可能追溯得到那個原始情節的檔案情況下,令受害者更感到無助、倦累和悵然若失,原因是,那些早已似乎被遺忘了的,負面情緒的影響,會不時在它們認為合適機緣的背境情節下,像異形怪物般,顯現出負面能量的威力,告訴那被寄生的奴僕,誰才是真正的主宰。

我得忠告說,那些原始的創傷,躲在潛意識深處,要癒合是十分困難的。唯一且最直接的方法,可以依我在201412月所寫的,作「慈心禪」的方法,每星期起碼五天,每天大約一小時,「思考慈心,慈心思考」,反覆地如實思惟三至五年,連續的靜思,經過一段日子大約一年、每次的慈心禪之後,即感受到負面情緒能量的濃烈,悲痛從心的深處傾倒,熱淚奪眶而出,次次如是,等到內心的悲哭停止了,眼眶的淚水隨即收斂,那就是原始的創傷開始癒合的時候,再耐心修習多一倍的日子,待初癒的傷口結痂,倘若屢次再探尋原始創傷的始末場境,發覺那般濃烈的負面味道,由刺激的濃烈轉變成淡淡然的幽靜,那麼,也就表示差不多成就了原始創傷的癒合過程。要再次提醒一下,做「慈心禪」乃至所有禪定的當下,腦海中所浮現出來的情緒,無論它們有多正面或負面,我們只需在旁觀,切不要參與其中,待它們來了就去,去了又來,來來去去,要停留的,不要強迫它們快離去,只需 旁觀 著,不要 參與 ,這是竅門要點! 

不過,說來說去都是,受害的人有否足夠覺察力,去憑眼前當下的負面情緒,回溯自己過往在童年孩提乃至青少年日子所受的困惑,從而自己啟程去面對,接著,用無可匹敵之堅忍能耐,去和那股埋藏在內心深處已久但仍不斷溢出淤血之傷口周旋到底,度越以至克服,最終使傷口痊癒?第一步的覺察力經已不容易;第二步要追溯童年的原始創傷,當然亦是一件極度痛苦而且容易引出更負面情緒的掙扎過程;如果經過上述兩種階段,都不為負面情緒所淹沒,那麼望向痊癒的結果,一切便交託給耐心和毅力了。

    倘若沒有適當因緣條件去修「慈心禪」,有沒有其他辨法呢?我不敢肯定!因為我也是受害者之一,是完全透過修「慈心禪」使原始傷口逐漸痊癒的,至於其他思考的方法是,即不先修到禪定當中的初禪「安止」或「近行」,只是在不被別人或環境騷擾之下,靜靜地坐著,想「慈心禪」的內容,或許那樣的方法,也有值得考慮的價值,其他的我就不清楚,因為我只試過修「慈心禪」的功效,所以寫出來給大家參詳。
 
 


……我們的確經常發現一個人在童年的早期,有一個特別戲劇性的場景,舉例說,他和母親發生衝突。我們可以說,為了使她痛苦,他破壞了某一樣東西,或者故意在學校考低分,為的要報復母親收回愛的舉動。這種缺少了什麼的模式埋在潛意識深處,當這個人長大以後還繼續決定他的行為。他用破壞剛建立好的東西的行為繼續報復,但是他並不知道他做這件事。理論上,當他了解到那原始的創傷,他就會從這潛意識的奴役中被解放出來。這不代表接下來他就會變成在各方面完全和諧的人,但是在某些案例之中,這可以讓他逃離某些特定的精神異常模式。
《僧侶與哲學家》  (尚、方斯華、何維爾 Jean-Francois Revel)  P.390
 
……史提芬將注意力放在同樣的基因,卻沒有同樣瘋狂行為的猴子身上。結果發現,主要的差異在於母親的教養形式。有能力的母親,可將兒子的神經化學系統導向有益的結果;而沒有能力的母親,則會對兒子失去控制。就進化的說法,這種作用稱為 “互動效應” (interaction effect)。特有的行為(像是瘋狂雄猴),由特定的基因和環境中特定的因素以一種特定的方式相互作用而產生的。
《進化論與生活:我們的思考方式在怎樣發生改變》.David Saloan Wilson  
    第四章 ---- 猴子也瘋狂  P.34(20)